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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卡夫卡代表作品的有(62句文案)

时间:2024-04-25 08:43:19

卡夫卡代表作品的有

1、卡夫卡同他的上帝争执道德上的伟大、启示、善与一致性——但只是为了更热切地投入他的怀抱。荒诞被认识了并被承认了,人只有听其自然,我们从这一刹那知道,它不再是荒诞了。在人性的领域,还有什么比容许我们从这个领域潜逃出来有更大的希望呢?我一再看出,在这方面,同一般常见相反,存在主义思维的基础是一种无限制的希望,是那种曾经以原始基督教、以救世福音翻掘过的旧世界的希望。但是,在这种为存在主义思维所特有的飞跃中,在这种执拗中,像这样测量不可测量的神性,我们怎么会看不出一种否认自身的明智的特征呢?为了得救,只须抛弃一种骄傲。这样一种弃绝可能是有效益的。但是,什么也没有因此而改变。按照我的看法,我们如果说明智(像每种骄傲一样)是无效益的,它的道德价值并没有因此而减弱。甚至一种真理,要给它下定义的话,也是无效益的。每种证据都是无效益的。在一个什么都具备、什么都不明白的世界里,一种价值或一种形而上学的效益性将会是一个荒唐的概念。

2、  一个演员灌注在悲剧角色的努力越多,他越是谨慎小心,不去夸大它。他的举止越是克制,那么他所激发出的情绪就越难以克制。在这一方面,希腊悲剧富于教训。在悲剧作品中,命运总是伪装在逻辑和自然性之中并自我感觉良好。我们预先就得知了俄狄浦斯的命运。他将犯下杀人和乱伦之罪,这在冥冥之中就已经决定了。而戏剧则努力展现了其内在的逻辑架构,即它是如何一步一步引诱主人公走上灾难之路的。仅是告诉我们他的命运异乎寻常,这也不吓人,因为我们知道故事是不合常理的。然而,如果在每日生活、社会城邦以及熟悉的情感框架中表现出了故事的必然,那么这种恐惧就值得我们顶礼膜拜了。在那反抗命运的斗争之中,人们会被震撼并高呼:“那是不可能的。”而绝望的一丝必然就深藏在“那”里。 

3、卡夫卡的整个艺术就是迫使读者再读一遍。他的作品,结尾,或结尾的缺失,都包含了某些缘由。但这些缘由并不是以明晰的语言写在书中,读者需要从另一个视角重读故事方可体会这些看似合理的东西。有时,同样的文本还可能有两种不同的阐释,进而需要读者阅读再三。这是作者想看到的。然而,如果有人竭力咀嚼卡夫卡作品中的种种细微之处,那就走上了歧途。象征总是泛泛而言,无论它的字面翻译多么精确,艺术家也只能还原出它的动感而已:逐字逐句的释义是不存在的。而且,最难理解的某过于一部象征作品。一个象征往往超越了使用者,并且事实上让他在无意识中表达了更多内容。这一点上,要抓住象征意义,最确定无疑的办法就是不要去触发意象,不要带着先入为主的态度阅读作品,更不要试图寻找文中隐藏的暗流。卡夫卡的作品尤为如此,因此不如接受他的种种规则,一如由形式理解戏剧,从表面理解他的小说。(卡夫卡代表作品的有)。

4、我们必须摧毁人间的希望,才能以真正的希望自救。

5、(7)《城堡》中惟一抱希望的人物是阿玛丽亚。土地测量员最强烈反对的就是她。

6、  对于较为随意的读者而言,这些戏剧小说乍一看,似乎描述了种种令人不安的游历,那些浑身战栗却不知疲倦的人物随着故事的发展,试图求解一些作品尚无明确阐述的问题。在《审判》中,约瑟夫·K获了罪,但却不知罪名如何。毋庸置疑,他希望为自己辩护,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律师们也觉得他的案子棘手难办。在此期间,他没有漏过任何一次恋爱、吃饭或是读报纸的机会。然后,他便站在了被告席上,但是法庭非常黑暗。他一点也不理解。他只是推测,他被认定了有罪,但是几乎想不起具体的罪名。他也时常也在怀疑,并带着这种疑惑继续生活。一年以后,两位衣冠楚楚的绅士找到了他并很有礼貌地邀请他一起散步。他们更是殷勤地把他带往了一个废弃的郊外,并抓住他的脑袋往石头上磕去,割开了他的喉咙。临死之时,这位有罪的人仅仅只是说了一句,“像条狗。” 

7、谁也不会说卡夫卡的作品不是梦魇,就连作品的古怪的细节都是。所以,《审判》开头一章中抓住约瑟夫·K的那个人的紧身黑衣“有许多扣眼、纽襟、扣子、口袋和一条看上去很实用的皮带,尽管谁也搞不淸楚这些东西的用途”。所以,审判厅那么低矮,挤满走麻的听众好像都佝偻着,“有的人还带来了大枕头免得头撞天花板”。卡夫卡的感染力是无可争辩的。在德国许多人用神学来诠释他的作品。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一我们知道,弗兰茨·卡夫卡对帕斯卡和克尔恺郭尔是很虔诚的一但也不一定非那样做不可。一位朋友给我指出了一位他那百试不爽又充满无数细小障碍的虚构作品的先驱:伊利亚学派代表人物芝诺,阿喀琉斯与乌龟的没完没了的比赛就是他创造的。

8、你可以逃避这世上的痛苦,这是你的自由,也与你的天性相符。但或许,准确地说,你唯一能逃避的,只是这逃避本身。

9、  这里,人类的境遇之中彰显了一种本质的荒谬和与之难以共处的高贵(所有的文学都是如此)。它们不期而遇,则谓之自然而然地发生。我要再次强调,这二者包含在了我们精神上的放纵和肉体上短暂愉悦间的荒唐背离之中。这荒谬就在于身体必须超越灵魂。任何想表征这种荒谬的人都必须给与荒谬以生命,让它历经一系列相似的对比。于是卡夫卡用日常生活诠释悲剧,用逻辑比照荒谬。

10、说实在的,这种人与非人性的几何学切点,纯洁的心灵到处都会觉察到。《浮士德》和《堂吉诃德》之所以是艺术的杰出创作,是因为纯洁的心灵用人间的双手向我们指明无限的伟大。然而,精神否定人间双手可能触及真理的时刻总会到来。还有这样的时刻,创作不再被悲情化,而仅仅被严肃对待。于是世人便关心希望了。但这又与世人不搭界。世人的事情是躲避虚与委蛇的遁词。而卡夫卡向全宇宙发出慷慨激昂的讼诉。到了最后,我碰到的却是虚与委蛇的遁词。这丑恶而张狂的世界,连鼹鼠都搅和进来奢谈希望,卡夫卡令人难以置信的判决,到头来却把这个世界无罪释放了。(9)

11、(7)亨利·波尔多(HenriBordeaux),1870-19法国作家,传统主义流派的代表人物之法兰西学院院士。——译注 

12、对于健康的人来说,生就是对人必有一死这种意识的无意识的、没有明言的逃遁。疾病总是警告,同时有是较量,因此,疾病、痛苦、病痛也是虔诚的极重要的源泉。

13、其实那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脖套。就像人们常常把超然存在当成逃遁一样。

14、作为出生在十九世纪末期的波西米亚的犹太人,卡夫卡幼年时布拉格正处于文化和语言的十字路口,从政治上看,捷克当时属于奥匈帝国,德国是官方语言,但他家乡人民大多是希望独立的;从文化上看,犹太民族的传统文化正在被飞速的现代化进程和民族融合等原因,卡夫卡小说中有许多难解的形象和隐喻,书中解释,正是因为这样的历史背景,卡夫卡的小说中有激烈的情感和戏剧性,而“作家本人似乎也并不打算让我们完全读懂”。

15、1987变形记Metamorphosis(吉姆·戈达德)

16、卡夫卡的大多数解说者把他的作品称为一种让人无路可走的绝望的叫喊。这个说法需要修正。希望和希望并不相同。亨利·波尔多(7)的乐观主义作品,我觉得特别令人沮丧。因为在那部作品中,生性有些别扭的心灵什么也得不到承认。反之,马尔洛的思维却永远鼓舞人心。但这两种情况,既无关乎这种希望,也无关乎这种绝望。我只看见,荒诞作品本身可能把人引入我想避免的不忠不信的歧途。一部作品如果漫不经心地重复一个没有结果的境遇,细致入微地美化转瞬即逝的事物,它就会成为幻想的发祥地。它启示着,它赋予希望以形态。艺术家再也同它分不开了。它不是它所应是的悲惨游戏。它使作者的生活获得一种意义。

17、  这就是希腊悲剧的全部精髓,至少反映了它诸遭面貌的其中一种。因为,它还存在另一种与之相反的风貌,这种风貌会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卡夫卡。人的内心中还有一种讨厌的倾向,即只把所有压倒命运的东西标识为命运。幸福同样是莫名的,因为它不可避免。然而,现代人无法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便对幸福大加赞赏。反过来,希腊悲剧中那些高贵的命运和那些传说故事中的宠儿是他们无以复加的焦点。如尤利西斯,无论环境有多么的险恶,他总能化险为夷。只是归返伊萨卡岛(2)却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18、弗兰茨·卡夫卡(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犹太人,20世纪奥地利德语小说家,欧洲著名的表现主义作家。

19、(10)很明显,上述的内容便是对卡夫卡作品的阐释。但为了不失公允,我们还有需补充一点:在种种其它的阐释之中,也完全可以从纯粹的美学角度分析这部作品。例如,B•格罗图森(B•Groethuysen)要比我们巧妙许多,他给《审判》写了一篇相当出色的序,而文中,他仅仅阐述了他称之为无限憧憬之人种种痛苦的幻想。这本小说描述了一切却没有因此而加以肯定。这是命运或许也是小说的伟大之处。——原注 

20、  更为重要的是,这位土地测量员为了接近巴纳巴斯姐妹而与弗丽达分了手。因为,巴纳巴斯一家是村里唯一一个同时被城堡和村庄彻底冷落的人家。大姐阿玛丽娅(Amalia),回绝了城堡里一位官员的猥亵请求,随之便被一种不道德的诅咒缠身,失去了上帝的宠爱。因为人无法将人的尊严完全依托给上帝,所以这就意味着他与他的高贵优雅不相称。这里,你会发现一个存在主义哲学熟悉的主题,即真实与道德的对立。从这一点上看,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无论是弗丽达卡还是阿玛丽娅、这些卡夫卡笔下的主人公所追寻的道路正是那条从相信爱情到把荒谬奉若神灵的道路。卡夫卡的思想于是再次与克尔凯郭尔的交汇到了一起。所以作者把“巴纳巴斯的故事”置于了书的最后,这一点毫不奇怪。土地测量员最后一次尝试就是想通过否定上帝的方式来发现上帝、取信于他。他没有通过我们概念中的美德和善行打动上帝,而是以发掘上帝空洞而鲜为人知的一面,如他的冷漠、偏袒、愤恨,以此来认识上帝。此时的他已被疯狂的希望支配,为了竭力进入那神性优雅的荒漠,对自己不再忠诚如并放弃了道德、逻辑和知性。那个曾要求城堡接受他的陌生人在他旅程的尽头反而离他的目标更加疏远了。(5) 

21、卡夫卡的创作风格是表现主义,同时他也是在表现主义文学创作上最有成就的人。他创作的主要时期是在一战前后,当时的社会经济萧条,社会腐败,人民穷困潦倒,这一切使得卡夫卡的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与孤独之中。于是,这种孤独感与恐惧感,成为了卡夫卡创作的永恒的主题。

22、卡夫卡之所以喜欢这部作品,正是因为他所在的家庭环境所致,他父亲是一位创业成功的商人,其家庭地位是绝对的,卡夫卡从小就生活在父亲的阴影里。同时卡夫卡生活和创作的主要时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家庭因素与社会环境,造成了他与社会与他人的多层隔绝,使得卡夫卡终生生活在痛苦与孤独之中。

23、1975变形记DieVerwandlung中字(杨·涅梅茨)

24、卡夫卡会成为我们这个备受折磨的世纪的经典伟大作家。很可能在未来他还会被人阅读,那时人们不会特别清楚他是在二十世纪初写作的,他是表现主义的同时代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同时代人。

25、还是贫穷的。财富是完全相对的东西,不能使人满足的东西。……财富意味着对占有物的依附,人们不得不通过新的占有物、新的依附关系保护他的占有物不致丧失。这只是一种物化的不安全感。

26、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其实也是一部侦探小说。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呢?那也是一部侦探戏。中心情节是:一个秘密逐渐被揭开。但是,还有比真理更大的秘密吗?文学创作向来都只是对真理的一次探索

27、第五组看前面的同学说了这么多,不敢起来说话,说自己没讨论出来。我就挑了一个同学说,结果说得很好。他们很疑惑,希望究竟是什么希望。她说,看副卡三次订婚又三次取消婚姻,证明他缺爱。所以他也算是一种情感的缺失,因此他在作品中呼唤爱。我问学生,他什么样的姿态呼唤爱?学生说,荒谬。我提醒学生,不要把荒谬变成了一种套话,而不具体分析。这部作品给我们什么样的感觉?学生说是残酷冰冷。其实,在这背后,作者想让你变的残酷冰冷么?他其实想要有爱的,他以这种残酷、绝望,荒谬的姿态呼唤爱。这是一个绝望的人最后的呼喊,这种呼喊本身就是一种希望。

28、他的作品一部分得以出版,并震惊世人,还有手稿被烧毁。代表作《判决》是他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花了八个小时通宵一口气写成的,他写得腿也僵了,背也疼了,心脏也隐隐作痛,但内心却处在极度的欢乐之中,他确定了文学就是他一生的挚爱。然而作为一个富有的商人之家的独生子,继承家业并不是他的理想,却是他不可逃避的责任。这便造成了他与父亲之间的无法理解。

29、虚构比发现容易。把极其丰富多彩的现实表现出来恐怕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各种各样的日常面孔仿如神秘的蝗群从人们身边掠过。

30、小组的讨论都比较深入,我请他们自由主动发言。回到了日常教学,他们再也没有了昨日台上的冲劲和积极,又变成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着老师来喊的状态。(这也是日常教学的真实面。)因此,我请每个组都起来发了言,他们说的都很好,也基本上说到了要害。

31、1988卡夫卡的爱情LosamoresdeKafka(BedaDocampoFeijóo)

32、卡夫卡作品主要是以小说呈现的,他是欧洲著名的表现主义作家。一生写过4部短篇小说集和3部长篇小说。可惜生前大多未发表,3部长篇小说也均未写完。他生活在奥匈帝国即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伯格森哲学影响,对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观的态度,所以卡夫卡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

33、(8)关于卡夫卡思想的两个方面,请比较《在狱中》和《城堡》,前者:“罪过(请理解为人的罪过)从来无可怀疑”,后者(摩麦斯的报告):“土地测量员的罪过是难以确定的”。 

34、(1)值得一提的是,卡夫卡的作品亦可以从社会的角度予以合理的剖析(如《审判》)。甚至我们可能都没有必要去刻意去选择文本。这两种分析皆可行。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从荒谬的角度上讲,反抗人类也是针对了上帝:伟大的革命总是形而上的。——原注 

35、然而,世界并不是这样封闭着的,像它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在这个没有出路的宇宙中,卡夫卡引进了一种特殊的希望。这样看来,《诉讼》和《城堡》并不完全相符。它们却相辅相成。可以从一部作品到另一部作品之间觉察到的看不见的进步,实际上同退避难分轩轾,恰如一次无限的征服。《诉讼》提出了一个问题,《城堡》以某种方式把它解决了。前一部按照一种似乎科学的方法描写,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后一部仿佛提供了解答。《诉讼》诊断病情,《城堡》开出疗方。但被推荐的药物在这里无济于事。它只能使疾病在正常生活中复发。它可以帮助人忍受疾病。在某种意义上(让我们想想克尔恺郭尔吧),它甚至使我们爱上了疾病。土地测量员K一心只想着使他坐卧不安的忧虑。连他的熟人都为这种空虚、为这种无名的痛苦所控制,仿佛烦恼在作品中有一个偏爱的形态。弗丽达对K说:“我多需要呆在你身边,打我认识你以来,我就没离开过你。”这种微妙的药物使我们爱上了毁灭我们的东西,使希望出现在一个没有出路的世界,这种灾如其来的“飞跃”使一切为之改观,这就是存在主义革命的秘密,也是《城堡》固有的秘密。

36、(以上语段选自加缪《荒诞的藩篱》、《卡夫卡作品中的希望与荒诞》等文。)

37、中午的课,接着昨天的展示课,我先是回顾了一下昨天的课,表扬了学生的优秀表现,分析了一下昨天的优点和不足。然后,我带领学生重点讨论了这个问题:即荒诞中如何能看出希望。但是我一旦落实到日常教学,就会犯一些低级错误,我一开始又自己讲了好多。我带着学生把我印给他们的加缪的几段话分析了一遍,结合小说的情节谈了谈对这些话的理解。这些话如下:

38、1994美国Amerika(伏拉基米尔·米切尔)

39、在《城堡》中,屈从平凡变成了一种伦理。K最大的希望,就是获得“城堡”的接纳。既然他单独一人做不到,他便竭尽全力要对得起这份恩宠,如变成村庄的居民,又如抛掉外地人的身份,因为人人都让他感到他是外来户。他所求的是有份职业,建个家庭,过正常和健康人的生活。他再也受不了自己的疯魔,决意合乎情理。他很想摆脱使他成为村庄局外人的奇怪诅咒。在这一点上,与弗丽达勾搭的那段插曲很说明问题。这个女人早已认识城堡的一位官员,他之所以把她当情妇,是为了她过去的缘故。他从她身上汲取某些超越于他的东西,同时他也意识到她身上攀配不上城堡的东西。不妨想一下克尔凯郭尔对雷吉娜·奥尔森奇特的恋情。在某些男人身上,吞噬他们的永恒之火是很灼热的,足以把周围熟人的心一起烧焦。要命的错误在于把不属于上帝的也归于上帝,《城堡》的上述插曲也用了这个主题。而对卡夫卡而言,这似乎不是什么错误,而是一种教义和一种“跳越”。根本没有不属于上帝的东西。

40、《判决》是卡夫卡最喜爱的作品,表现了父子两代人的冲突,但是作品的内涵显然不是仅仅表现父子冲突,在深层含以上他是想埋葬父亲,以确立自己作为新的一家之主的地位。小说在体现卡夫卡独特的“审父”意识的同时,也表现了对家长式的奥匈帝国统治者的不满。

41、土地测量员甩掉弗丽达,去找巴纳巴斯的姊妹去了,这件事更有意义。就是说,巴纳巴斯一家是村庄里唯一同城堡、同村庄本身都不来往的一家。姊姊阿玛丽亚拒绝了一位城堡官员多次向她提出的猥亵的求欢。不道德的咒骂便追随着她,永远把她逐出了上帝的爱。谁不能为上帝牺牲自己的荣誉,谁就不配得到上帝的恩宠。我们从中辨认出一个存在哲学所熟悉的主题:与道德相对立的真理。不过,许多事情还很渺茫。因为卡夫卡的主人公所走过的道路,从弗丽达到巴纳巴斯的姊妹的道路,是从信而不疑的爱到荒诞崇拜的道路。就是在这里,卡夫卡也在追随克尔恺郭尔。巴纳巴斯一章置于书末,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土地测量员最后的努力在试图迈过否认上帝的一切事物去发现上帝,不是按照我们关于善与美的范畴,而是在他的冷漠、他的不公道和他的憎恨的空虚、可厌的面孔后面去认识他。这个一心想为城堡所接纳的陌生人,到了穷途末路便更加为人所摒弃,因为他这次对他自己也不忠实了,抛弃了道德、逻辑和心灵的真实,以便——仅仅凭借荒唐无稽的希望——得以进入神性恩宠的荒漠。(5)

42、1883年出生犹太商人家庭,18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和法律,1904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为四部短篇小说集和三部长篇小说集。卡夫卡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43、第六组承接上一组分析,作者对这个社会充满了爱。看似对这个社会不爱,其实是最爱这个世界的。这种爱本身,就是一种希望。希望是什么?我推荐学生去读鲁迅的《希望》。

44、理解了卡夫卡心中所想,那不如就跟着“走”上一座《桥》吧:表面上那是座年久失修的桥,无人问津的桥,当终于有一个行人冒着危险登上它,走到半路桥却塌了。这是个杯具,但是如果从卡夫卡的心思来揣摩,又有了另一番深意。桥和行人显然是两个主要意象,代表的东西也没有定论,我对此有两种推测:桥是卡夫卡,孤独而又渴望被认同的他,内心脆弱如残破的桥,没有人肯定他的价值恰如没有行人愿意踏上破桥;而行人可以看作是卡夫卡的父亲,强大如他、固执如他想要考验他的儿子并严苛地要求、对待他,就像行人不是正常地走过桥,而是在桥上蹦跳。最终,脆弱的卡夫卡无法承受这样的对待,桥坍塌了,行人坠落,暗喻着父子关系破裂,对二人皆是伤害。另一种解释需要牵涉到卡夫卡的感情生活:三次订婚但终身未婚的他,始终将婚姻看作人生一大败笔,还为此作过一篇《单身汉》以明志。所以,如果卡夫卡仍扮演“桥”这个角色,那“行人”也可以看作他的未婚妻们,是卡夫卡干涸心田上的甘霖,是桥苦候良久才出现的行人。但卡夫卡脆弱的心灵与不自信的性格,再加上父亲的反对与打击,终究不能顺利地维持这段感情,虽然“桥”对于“行人”的到来显得好奇而又激动,但当它想要转过身去细看时,却是悲剧性地分崩离析……于是,一个关于桥和行人的平淡故事,便成了对于亲情与爱情问题上的表现主义体现。

45、上述建议,明显是对卡夫卡的作品作的一种解释。但要补充一句才为公平,不管作出何种解释,从纯美学角度去考量他的作品也是可以的。譬如,格勒图森为《讼诉》所作的精彩序言,比我们明智得多,他只限于单单追随他称之为“被惊醒的睡着”的痛苦想像,发人深省。这部作品的命运,或许这部作品的伟大,正是把一切都献出来了,却对什么也没有确认。

46、第一部分,推销员格里高尔某天早上醒来后变成了甲虫,这一变故对其本人和家庭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格里高尔彷徨惊慌,忧郁无助。而此时并未得到帮助的他被激怒的父亲大怒赶回自己的卧室;

47、一个象征先要有两个平面,一个观念的世界和一个感觉的世界,此外还要有一个适合于二者的词汇。提供这种词典是最困难的。理解这两个变得历历在目的世界,就是找出它们相互间的隐秘关系。在卡夫卡的作品中,一方面是日常生活的世界,另方面是超自然的苦恼(1)的世界。看来我们这里不得不漫无边际地解释一下尼采的一句话:“大问题俯拾即是。”

48、当时我第一次读到卡夫卡的文字:我是如此麻木,他在我看来纯粹是很温驯的样子,有点平淡;因为它周围是表现主义者们各式各样的词语华彩(笑)。呃,其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也就是说,卡夫卡会成为我们这个备受折磨的世纪的经典伟大作家。很可能在未来他还会被人阅读,那时人们不会特别清楚他是在二十世纪初写作的,他是表现主义的同时代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同时代人。所有这一切都可能被遗忘:他的作品可能是匿名的,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配得上是这样。那是一个作品能够要求的最高奖赏,不是吗?呃,只有不多几本书能达此境界。当人们阅读《一千零一夜》的时候,人们便接受了伊斯兰教。人们接受那些世代编织的寓言仿佛它们是出自单独一个作者,或者不如说,仿佛它们没有作者一样。事实上,它们既有又没有作者;因为某件由世世代代如此雕琢,如此打磨的东西已经不归属于任何一个个人了。现在,在卡夫卡这方面,很可能卡夫卡的这些寓言已经成为人类记忆的一部分了。很可能发生在《堂吉诃德》身上的事也会发生在它们身上,不妨这么说:人们可以失去《堂吉诃德》的所有版本,无论是卡斯蒂语的还是翻译的;全都可以失去,但堂吉诃德的形象已是人类记忆的一部分。

49、在生活中,一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有它的任务,这任务不可能完全由别的东西来完成。比如说,一个人不可能由别的替补人代他体验生活。认识世界也好,读书也好,都同于此理。人们企图把生活关到书里,就像把把鸣禽关进鸟笼一样,但这是做不到的。事情正好相反,人用书籍的抽象概念只不过为自己建造了一个牢笼。哲学家只是带着各种不同鸟笼的、穿得光怪陆离的鹦鹉学舌者。

50、此生的快乐不是生命本身的,而是我们向更高生活境界上升前的恐惧:此生的痛苦不是生命本身的,而是那种恐惧引起我们的自我折磨。

51、让我们站定,用双脚插入意见,偏见,流言,欺骗和幻想的淤泥烂浆,插入覆盖地表的这些冲击物,直到触及坚硬的石块底层。对此,我们称之为现实。

52、其中有招待所的老板、老板娘、女招待,还有一些闲杂人员。城堡虽近在咫尺,但他费尽周折,为此不惜勾引城堡官员克拉姆的情妇,却怎么也进不去。K奔波得筋疲力竭,至死也未能进入城堡。

53、由此可见,一篇记叙里最突出的优点恰巧是自然,很难扯得上象征。自然是难以理解的一种类别。有些作品,读者似乎觉得里面发生的很自然,但在另一些作品里(确实更少见了),倒是人物觉得所遇之事很自然。有一种奇特而明显的反常现象,即人物遭遇越非同寻常,记叙就越显得自然;与之成正比的是,人生奇异与人爱之干脆之间明显存在的差距。好像这种自然就是卡夫卡的那种自然。这正是我们切实感到的《诉讼》的本意。有人谈起过人类状况的一种形象,未尝不可吧。但事情既简单得多又复杂得多。我的意思是,卡夫卡的小说含意更加特殊、更有个性。从某种尺度来看,他替我们忏悔时,也是他在说话。

54、1986TheInsuranceMan(理查德·艾尔)

55、(5)考虑到卡夫卡在《城堡》中给我们留下了尚未完结的故事,这一点是不言自明的。但让人不解的是,这样做,作者在终章部分就破坏了小说的统一性。——原注 

56、第一段话主要强调荒诞小说要能够通过细节把握小说的内容。这当然是阅读所有小说都通用的方法,但是荒诞小说一般会有一个极其荒诞的开头或者设定,但是除了这个以外,他的所有描写都是极其真实,纤毫毕现的。因此,要透过荒诞的表面去把握细节的真实。但是又不能要求所有的细节都能够解释的清清楚楚。所有的细节都能解释清楚,古典小说尚且做不到,更何况现代派小说。因此,昨天展示课的时候,学生有一个问题就是,对细节扣得太细了,以至于没有办法从细节中脱身出来,以一个比较大的视野去关照细节。这也是我后面希望学生能去追求和实现的一个能力。

57、在巴尔扎克的手杖柄上写着:我在粉碎一切障碍。在我的手杖柄上写着: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共同的是:一切。

58、让·安托万·西奥多·吉鲁斯特《俄狄浦斯在科罗诺斯》

59、在某种意义上(不妨想一想克尔凯郭尔),药方叫人喜欢上疾病。土地测量员K一心想象使他坐立不安的忧虑,想象不出还有其他忧虑。他周围的人也迷上了这种空虚,迷上了这种莫名的痛苦,好像痛苦在作品中具有一种得天独厚的面目。“我多么需要你,”弗丽达对K说,“自从我认识你以来,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被遗弃了。”这种微妙的药方使没有出路的世界产生希望,这种突如其来的“跳跃”使一切为之改观,这是存在革命的秘密,也是《城堡》本身的秘密。

60、博尔赫斯:是的,但我会尽可能不去自我抄袭(笑),因为最好还是抄袭别人而不抄袭自己。无论如何,这是我一直在做的,我宁愿抄袭别人……但有时,在八十四岁以后——因为我从来不重读我写的东西——我一直在抄袭,有时是糟糕地,我曾经说得多少还算不错的东西。我一直在糟糕地复述它们。总之,这事经常会发生。不,关于卡夫卡我要指出的是如果一个人阅读别的伟大作家的话,他必须不断地进行英语中所谓的“makeallowances”(让步)——我不知道用卡斯蒂语究竟怎么讲——他必须这么想:呃,这是在那样的时代写的,一个人必须考虑那么多东西。例如,我们拿最好的例子来说,那大概就是莎士比亚了吧。在莎士比亚这里,您必须要想到他是为了一个永远不是由他选择的公众写作的;他必须要延续长达,呃,我们现在称之为五幕,尽管当时是持续的一整段。总之,是一定的时间长度,另外,他也再现,他必须以传统的,他人的情节作为出发点。然后,他必须让自己的人物契合这些情节,有时不一致是显而易见的。

61、2007乡村医生カフカ田舎医者(山村浩二)